李俊峰拳头捏得更紧,只能赔笑哄着:“梦窈,我相信你的清白还不够么?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你安心,此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。”
沈梦窈也不是非要再此事上压他们一头,虽然她料定李俊峰不敢让稳婆来,但也难保事情真闹得难以收场。
她放缓了语气,红着眼故作委屈道:“夫君信我就好,我只怕你也误会了我,哪怕你是个天阉,我心中也惟有你一个,绝不会同他人有什么苟且的。”
李俊峰额前青筋一阵跳。
任哪个男人被说是天阉,心里也不痛快,偏偏他还只能赔着笑应下。
“为夫知道夫人的心意……我心里也惟有你一个,你先更衣吧,我和母亲去前面招待客人。”
又说了些安抚沈梦窈的话,他才带着朱氏离开。
沈梦窈看着两人离开,终于松开紧掐的拳头,掌心已经被汗水沾湿。
如果李俊峰真敢叫稳婆来,那她的事情一定是遮掩不住了,可她笃定他不敢。
这是一招险棋,所幸她赌对了。
换好衣裳,沈梦窈才前往前厅。
她心中颇有些忐忑,本以为还会遇到祁随安,却没想到过去时,旁人正在说他有急事已经走了。
沈梦窈这才松了口气,若无其事开始招待宾客。
宴会结束,时间已经是深夜。
沈梦窈回房打算睡下,进门时却瞥见窗户开着,桌上还多了一样青色的东西……
她上前细看,脑子忽然轰得一声炸响。
那是她今日穿在身上的肚兜!
一张字条放在肚兜底下,字迹遒劲有力:【明夜子时,后院角门】。
这是祁随安留下的?
他这是想做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