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种种迹象来看,她恐怕是穿成一个恶毒妻主,一个人渣,一个虐待自家夫郎的家暴犯?
而那少年身形一颤,旋即又一阵恍惚,
眼底压着一份黑,聚拢着一寸灰,本就朦胧的神色,似也越发黯淡。
“妻主……妻主可是还在记恨雪翎?”
“方才,方才太过突然……雪翎心中并无准备,所以才那般推拒,那般的……不知分寸……”
他清冽的嗓音寸寸沙哑,好似在极力辩解,想尽量安抚,却又久久无法将这些生涩的话语,变成更为好听,更讨人喜欢的言辞。
他终究不如二哥一身淡泊从容有度,也不像四哥能言善辩牙尖嘴利,甚至不如五哥君子谦谦温润如玉,让不到像兄长们那样的长袖善舞。
江雪翎忽然就有些头痛,他眉心蹙的越发厉害,末了也只能徐徐一抬眸,好似清浅一笑。
虽不如兄长,但他一样也有自已的长处,他知晓该如何令旁人心软,这份处世之道也是自从这位妻主来到他江家之后,在这暗无天日的一年里,才磕磕碰碰摸索出来的,
“是雪翎不好,千错万错都是雪翎的错,妻主别气了,行么?”
他轻轻地问,又极力舒展着他自已的身L。
虽然他是头一回这么让,没有任何经验,可他知道,那些妻主娘子,向来难以抗拒那种事。
她们重色,本就没任何底线,倘若展现出这样的姿态,用此作为暗示,或许……
“唰”地一下!
言卿冲过来一把抓住他衣裳,往上一提,本是雪肩半露,但叫她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见此,江雪翎又是一怔,那神色似有错愕。
分明,方才求欢的人是她,为此大发雷霆的人也是她,可如今他已经顺从,她为何又突然反悔?
他突然不懂,也有些看不明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