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无忧咬牙将中衣褪去,看着皮开肉绽的后背,不由得牙龈发酸。
“阿零……这里是京都……慎言。”
即使伤的这样重,李郢承的声音依然平静温和,他兀自想到了什么,微笑着问林无忧道:
“方才夫人接旨,怎么也……结巴了?”
林无忧几乎要脱口而出“气愤”二字,想到这里是京都,便改口回答道:
“夫唱妇随。将军结巴,大概是会传染的病症。”
李郢承抿笑,答道:“孺子可教。”
“趴好,休得乱动。”
林无忧气恼,手上却不敢耽误,口中喃喃自语道:
“师父他老人家真的是真知灼见,大概一早就知道,我这个准夫君不是个安稳太平的主儿,所以才将一手医术传给我……
说什么济世救人……我看能救活眼前这位就不错了……哪有旁的精力救别人。”
李郢承安稳的趴着,紧绷了一日的身体在林无忧喃喃自语中逐渐松弛下来,后背的疼痛也在林无忧冰凉的指间逐渐归于麻木。
这样的背负,他早就习惯。
如今,他也算是等来了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,聪明机灵,可爱冲动……
倒也不错。
“将…将军……”
林无忧见趴着的人半天没有声音,伸手去探他鼻息……
“李郢承,你别吓我……”
“要叫子吟。”
李郢承低声说道:“怎么能唤自家夫君全名……要父王听到,又得责罚了。”
林无忧见李郢承回了一句,便又睡过去,心里也泛起不忍。
看着他平稳熟睡的侧脸,不禁感叹:
“你真……可怜。”
背后有伤,不能盖被子,她打开床铺,只盖到他腰间,自己又拿了床被褥,打着地铺,睡在床下。
辗转反侧,一夜无眠。
第二日晨光微曦,林无忧才浅浅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