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赶走沈云溪的次日,她就去民政局驳回了离婚申请。
我早有准备,向法院提出诉讼,控告她滥用职权,再没经过家属同意的情况下,擅自解剖死者遗体,并试图取走器官作移植。
法院很快就接受了诉讼书。
我提交了父亲遗体的照片。
还有来自沈云溪助手的供词。
她说,父亲的遗体刚送到医院时,是沈云溪负责接收的。
她第一时间就给言泽做了配型。
得出结果后,又打算瞒着医院和死者家属,取走死者的肾脏,插队移植给言泽。
“沈医生说,只要咱们假装没见过这具尸体,等家属找来后,就把尸体扔进焚化炉烧毁。”
“这样一来,即使家属要追责,也只能追究医院看管尸体不力的责任,怪不到我们头上。”
可助手觉得这太荒谬。
就在厕所里跟沈云溪争论时偷偷录了音。
医院第一时间就将沈云溪停职。
而后她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。
开庭那日,我坐在原告席上,面容平静地控诉她。
她的罪状,基本是板上钉钉。
中途休庭,沈云溪想跟我庭外和解。
“闫峰,你知道我有多难才进这个医院的!你这么做是要毁了我啊!”
我知道。
这个案子一经宣判,沈云溪必定会丢掉前程,不仅这辈子都当不成医生,还要面临牢狱。
“那你知道我要什么吗?”
“我…”,沈云溪嗫嚅着唇,委屈地抬眼看我,“我…我不想离婚…你撤诉好不好…”
“我已经答应你了,以后都不跟言泽来往,他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这样还不够的话…我停工三年给你生个孩子…等孩子大了我再回医院…”
她近乎哀求地扯着我的手,“好吗?”
我笑了笑,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