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隆哥,师傅也来了。”
“什么!浒圣医来了!”
掀开车帘,车里两个中年伙计,两个年迈老人,还有病危的少年。
浒淅笑了笑,“祁隆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
缓慢挪动被打断的腿,忍着不适跪下,尊严早已经注定卑微,抛弃所剩无几的尊颜,何尝不可。
祁隆跪在石路上,磕头喊着:“浒圣医,当日救命之恩无以回报,唯有跪地答谢!”
男儿志在四方,跪天跪地跪父母,在祁隆的眼中,浒淅就是恩人,浒淅的恩情就是天。
“咦,又跪下了,年轻太拘谨了!”
“祁隆下等人,命都是浒圣医给的!”
祁隆右腿残废了,幸好被圣医浒淅和他的徒儿怃然遇见,不然自己命都没了,腿伤势太重,暂时保留了,还帮妻子治好了头疼,此等大恩大德,何以言谢!
怃然向祁隆交代清楚,需暂住一晚,一番叙事说明真相,具体有所掩藏,浒淅只说那孩子患上怪病,多则是天葵。
祁隆高兴得合不拢嘴,“借住一天都是小事,天天来我都欢迎!”
怃然点头微笑着说:“劳烦祁隆哥了。”
祁隆摸着后脑勺笑着,“那有什么,你们不嫌弃就好……”
茂密的杂草丛生,附在破旧屋宅,一抹灰尘飞舞,易碎黄土搭建,枯草依稀可见。内部三间房子,做饭堆柴火的小间、枯草铺地睡觉的小间、放酒罐子的小间。捡漏一日三餐维持着生活,听祁隆自豪的说,家里的那个女宝,已经年满十四,正在上学,可聪明伶俐了,每次看着她骄傲的成绩,再苦再累也没事。
可能就是这样吧,经济来源惨败,都用来供女儿,问他们为什么不搬,祁隆却不肯回答,选择了逃避,认为这破地方挺好的。
祁隆笑逐颜开说道,“哈哈哈!无忧无虑,自由自在!”
一把心酸泪,挥洒出去的是苦。
“祁隆!鱼肉买回来了!”
“好!你收拾家里,我来露两手!”
两个月的钱财,买了两条大鱼三斤瘦肉,不管其余的了,家里来客开心就好,剩下的困难明天再说。祁隆执意不收下怃然的钱财,对他来说,尊严不可踏灭,做人做事得有底线,用人人皆知的话来说,嘲笑为死要了面子,活受了罪。
柴火烧没了,就几根不行,都不够烧火做饭,祁隆腿脚不方便都是妻子上山捡的柴,借住别人家,也该做些事,勒涂和言张一同前行上山砍柴。
“喂!勒涂兄弟!小心毒蛇!”祁隆千叮咛万嘱咐,让二人注意安全。
“没事!!!”
二人已经走远,祁隆还是不放心,叫妻子解开狼狗绳子,陪同二人上山。
“黑子,快去!”
唤狼狗为黑子,狗叫了两声应答,挺通人性,快速追赶上了勒涂和言张。
妇女拿起工具刮鱼鳞,一手入扣出鱼鳃,握住鱼,菜刀破肚腹,打理好了两条鱼,喊祁隆接手,自己收拾一下家。祁隆手起刀落,鱼一片片晶莹透亮,骨分骨,肉分肉,葱姜蒜入味,瘦肉切割,逐渐忙碌起来。
凑巧,此时的陈老狗大摇大摆带着下人们收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