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会在这里?
在看清是乔依依的那一瞬间,司怜月脸色一沉,厌恶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涌上心头,直觉告诉她,乔依依的出现不是好事!
都不需要她吩咐,边上的手下就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了。
这里是司家的后山,专用的私人停机坪,周围一圈都有防护网,通电的那种,四周遍布着监控,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有保镖手下巡防。
这种严密的保护下,外人不可能进得来。
哪怕乔依依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,对司家的布局和漏洞了如指掌,到现在她也只是被防护网挡在外面,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不惜用镜子折射光线来晃人眼睛。
可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?
在司家的保镖冲过去的时候,乔依依微笑着,将手里的镜子丢下,嘴唇动了动,好像说了句什么,紧接着,她一个转身赶在手下翻出防护网前跑进了后面的丛林里。
有摩托引擎声响起,轰隆隆响,手下们追过去的时候,乔依依已经坐上了那人的摩托车,扬长而去。
“大小姐,没能抓住,只捡到了这面镜子。”
手下走过来,将刚刚乔依依手里的那面镜子递过去,司怜月本不想看,可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被吸引住,然后骤然变了脸色。
只见那镜子上面被人用血迹写了一个名字。
司棋。
这是司怜月给孩子娶的名字。
血淋淋的两个字,一笔一划仿佛极其用力,带着刻骨的怨念和恨意,有如实质迎面扑来,带着明目张胆的威胁意味!
司怜月眼皮狂跳,扭头就往回跑。
沈倾和红叶对视一眼,原本上登上飞机的动作一顿,沈倾道,“先回去看看。”
乔依依的出现不会是偶然,这血字也必然有深意。
再急着回凉州城,也不急这一两个小时。
冲回别墅后,摇篮里的小司棋正哭得撕心裂肺,孩子不会说话,难受了只有这样一个表达方式。
几个保姆和专门负责看孩子的佣人手忙脚乱在一旁哄着,可是无济于事,小司棋不停地哭,小小的身躯疯狂挣扎,难受极了。
司怜月冲上前,从保姆手里接过孩子,抱在怀里哄了又哄,“哦哦哦不哭不哭宝宝,妈妈来了,妈妈在呢。”
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,小司棋的哭声停顿了一秒,可紧接着,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。
才一个多月的小婴儿,哭得眉毛眼睛脸,全身发红,喉咙沙哑都快发不出调调来,只有豆大的眼泪接连滚落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?”司怜月心疼的也快哭了,眼神扫过周围的一圈佣人和保姆,诘问道,“怎么搞的?”
佣人回道,“大小姐,我们什么也没做啊,就跟平常一样,小少爷下午睡觉的时候我们就在边上看着,可是突然间小少爷蹬了几下脚就开始哭闹不止,要不先找个医生来吧?”
司家当然有家庭医生,随叫随到的那种。
司怜月虽然焦急生气,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,或者说,她不敢完全放任自己的失控,立刻抱着小司棋到了沈倾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