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如衍断是不可能收他为学生的。
沈桑宁正想委婉拒绝,就听樊舅母惊疑道——
“还是说,只能带一个走?也对,若把两个孩子都带去,也不像样子,不如把行舟留在家里,他年纪尚幼,我会待他视如己出,将来也还有机会嘛。”
听了这番言论,沈桑宁忍不住蹙眉,此时裴如衍站到她身前。
他从容开口,“舅母,行舟表弟是我看上的学生,并不是因为他是微生家的什么人。”
“我收学生,不看亲缘和谁的面子。”
闻言,樊舅母哂笑两声,不甘心地应下,离去。
被打断亲亲的两人,这会儿也没了氛围。
裴如衍沉默后,道:“我先去洗一洗。”
随后,就独自去了浴房。
*
自打金陵的绣衣阁开张后,因为有京城总店声名在外,分店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。
浴池阁的生意虽比上不如,但也在沈桑宁的宣传下,比下有余。
而她,也学会了游水。
眼看离归京的日子越来越近,裴彻的禁足还是没解,原因是裴如衍怕他多生事端。
心急如焚之时,他命人去找的算命先生来了。
算命先生看见丰厚银钱,当即道:“公子有富贵命啊!”
这还用他说?
裴彻皱眉,“我知道,我想让你帮我算算,我近日接连做梦,梦中女子看不清脸,是怎么回事?”
算命先生一愣,“公子想看清吗?”
裴彻点头。
算命先生掐着手指,胡乱表演一番,后笃定道——
“算到了,公子这是前世情缘未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