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有刚刚哭过的喑哑和颤抖,听起来格外委屈。
高禹川从床上起身:“我送你
沈瑶初一愣,回过头来看着他。高禹川朝着她走过来,那样高大的身子,走起路来却摇摇晃晃,醉态尽显。
她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,我自己走就好。你喝了酒也没法开车,不用送了
沈瑶初说了两个“不用”,让高禹川下意识拧了拧眉,他还是坚持要送。
“一个女人大半夜自己走不安全,我送你
说着,高禹川抬手攥住沈瑶初纤细的晧腕就要往外走。
这个男人,永远是这样听不进她的意见,连喝醉了也还是这样不容置喙。
沈瑶初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,心生不满,手上挣扎的力道稍稍重了些:“我说了不要……”
沈瑶初话才刚出口一半,高禹川高大健硕的身子忽然在她眼前晃了晃,一个趔趄便要向下倒去。
沈瑶初心下一惊,身子迎上去接。可男人的重量压得沈瑶初根本站不首,反而将她扑倒了,后背重重摔在墙上。
蝴蝶谷传来的钝痛也顾不得,沈瑶初摇晃着高禹川:“高禹川、高禹川……”
不论沈瑶初怎么呼喊,男人始终闭着眼眉头紧皱,好似没有生气。
想必高禹川今天喝多了酒,夜里又受了风。饶是一向身体极好的他,也消耗过度支撑不住了。
沈瑶初为难地看着高禹川,他动了动身子,蜷缩在地上。她明知道面对一次次伤害自己、践踏自己尊严的男人,她应该果断离开,却又忍不住心软。
他毕竟还是她的合法丈夫。
沈瑶初叹了口气,终于还是起身扶他:“高禹川,这是最后一次了
……
高禹川身材高大,沈瑶初费了很大的力气,才将他从地上转移到床上。
沈瑶初去给高禹川倒了杯温水,回到房间时,高禹川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。
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脸:“高禹川,喝水
手下温度有些异常,沈瑶初没多想,将手伸到他后颈处,想让他起身喝点温水。
可摸到他后颈处的瞬间,他皮肤上滚烫的温度与沈瑶初微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高禹川发烧了。
沈瑶初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