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太太一听,急了。
永望侯府眼瞅着就要挤身上流,此时怎敢扰了九千岁的驾?
“给我将她抓回来。”
陆氏自知九千岁的份量,没等老太太说完,她直接上手去拉。
几个嬷嬷一起追上去,将她拉扯在正厅门口。沈清梨常年练武,岂会被这些养尊处优的婆子阻拦,握紧双拳,一拳一个,三五下几个婆子和陆氏就倒在一起。
陆老太太焦急道:“……快,快,快去请族老们过来,人越多越好。请诸位作证,沈清梨冲撞了九千岁与我侯府无关。”
九千岁虽喜怒无常,但当众也不至于太过为难,事后再将沈清梨退出去给九千岁消气就好。
沈清梨一路跑到前院外祖父的书房,这里她熟悉得很,每个月娘亲都会让她捧着银票来奉上,外祖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,会淡淡地夸上她两句。
书房外站了两排身着藏蓝色护卫服的护卫,云生见她过来,并未阻拦。
书房里的摆设很是奢华,名贵字画古董花瓶,要么是她和娘亲送来的,要么是用她们的钱买的。
沈清梨一眼就看到站在书案前的君墨染,外祖父正在谄媚地介绍一幅字画。
君墨染神色一直都淡淡的,看不出喜好。
似是察觉有人来了,她刚踏进门槛,他便抬起头。
逆着光,看不真切她的表情,只大概看出衣服头发有些凌乱,满腹委屈萦绕周身。
君墨染脸上淡淡的神色被凌厉取代,不怒自威。
永望侯被九千岁突然的情绪变化吓坏了,急忙对冲进来的沈清梨呵斥:“不长眼的玩意儿,滚出去。。。。。。扰了九千岁的兴致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。”
沈清梨不顾永望侯的怒火,跪在书案前;对上他的眼睛,心中涌起无限委屈淹没一双水亮的眸子。
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地上,君墨染眼中怒意更盛。
永望侯以为她娘死了,冲过去扬起手就要打:“要哭丧,给老子滚远点……”
“咣当。”永望侯一把老骨头砸在墙角的名贵花瓶上。
打错了人?
他望向九千岁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,颤抖地指向沈清梨,哆嗦半天,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:她啊!她惹得你啊!
“你想扒谁的皮?”君墨染一脚踢飞碍眼的货,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。
君墨染弯腰扶起沈清梨,声音悦耳,带着暖意:“……别哭,我来给你撑腰了。”
永望侯哆嗦的嘴唇子瞬间闭紧,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