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那令人目炫神迷的光芒逐渐聚拢、凝聚,形成一团明亮又不至于热烈的光圈隐入花雨曼的左手。
左手与药经顺利合二为一。
花雨曼身子一震,扬起左手放在日光下细瞧。
依然是那双白玉柔荑,手指根根如葱,掌心微茧。
与之前不同的是,她能感受到这只手蕴含的力量。
那力量好似山涧润物细无声的小细流,汩汩向前。
舒缓,让人心情愉悦。
饱含着生机和力量。
花雨曼试探着举起左手比划了一下,手刚抬起,华丽扉页在她脑海缓缓陈列。
思绪定格到一页,那一页边放大,陈于她脑海。
这不比小渡小渡还智能咯。
手落,药经收。
花雨曼兴奋地一蹦三尺高。
这样多方便,她就说老祖宗干嘛发明一套那么复杂的功法,人累得要死要活不说,还容易失传。
还是这个好,随开随用,主打一个永远在线。
新得一根粗壮金手指,花雨曼心情大好。哼着歌,迈着八法五步,缓行至院里。
一小人两大鹅正蹲在院子的角落,窸窸窣窣的,也不知道在干啥?
花雨曼过去探身一瞧,心脏骤停,她急需呼吸泵。
谁能告诉她,眼前这一片花花绿绿的是啥?
蜈蚣、蝎子、隐翅虫、黄蜂、怪蜘蛛,还有一大堆她认不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虫子。
这些虫子,无一例外,都给她一种“毒不死你算我输”的观感。
此刻,小鱼儿正挥舞着手里的棍子,像个军事指挥家一样。那些毒虫是听令的小兵。棍子指哪,毒虫就往哪。行动一致,队列整齐,令人叹为观止。
偶有几只掉队的,小鱼儿冷酷地眼神一瞟,一旁待命地瓜瓜和嘎嘎就争先恐后地上去把虫子吞进肚子里。
人、虫、鹅配合得如此默契,惊掉人下巴!
花雨曼抚了抚胸口。
这画风太清奇,她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。
“鱼儿,你,你在干嘛?”她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得太厉害,但腿还是抖得打摆子。
都是老毒物啊,来一下她说不定就狗带了。
小鱼儿别过脑袋,摊开手将掌心做往返运动逃不脱的毒虫献宝一样献给花雨曼看。
乌油油的眸子里眼神灼热。
娘亲,快看,我的新朋友,好多好多新朋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