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妇,还敢狡辩,若不是今日王大夫告诉我实情,怕是我拼尽一生,都在为你们这些狗男女养孩子,挪地方!”吴县令后槽牙都几乎咬碎,怒目圆睁地看着她。
柳氏浑身发颤,匍匐在地,“老爷,饶命啊!一切都是我的错,要打要杀,我绝无二话,只求老爷看在云儿叫您爹爹的份上,绕过她,她才不足三岁啊!”
“老爷,我只是想要个孩子,嫁进吴家这些年,看到姐姐自有麟儿后,老爷对她情深义重,恩爱有加,就连一向对她冷眼相待的婆母,都对她另眼相看,时常暖言暖语。”
“老爷,我在府里,就像个空气一样,没有人管我是死是活,更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!”
“姐姐诞下麟儿,老爷更是很少来我这,我的日子又该怎么熬?”
“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······”
柳氏越说越心酸难过,最后抽抽搭搭,泣不成声。
吴县令冰冷冷地看着她,眼底毫无波澜。
整个前厅安静到可怕····
“叔叔,叔叔,顺顺气,不气,不气,洛洛顺顺。”小奶娃不知何时已跑来前厅,再一次自告奋勇,想要抚平吴县令心里的忧伤。
一边拍,一边宽慰,“气死你,不偿命,不值得,不值得!”
“再说,都,都一家人,孩子是谁,是谁的,都一样!”
“有,有胡同享嘛!”
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吴县令的肩膀。
刚平静一丝的吴县令,被这几句宽慰宽的瞬间炸了。
“一家人,什么一家人?”吴县令已然捶胸顿足,苍天啊,我到底造了什么孽,要受一个小娃娃一而再,再而三的耻笑。
她到底知道什么?
又是怎么知道的?